澈丹

他们说我像秋天的日落

【齐虎南下/南以颜喻】Deeper Than The Sea

张颜齐视角/重庆话/黑帮二把手x他供去念国际学校的小少爷

[搭配擦泪观看。]


 

我来香港四五年,白话听嘞还算顺畅,讲不球懂。平时还行嘛,一遭急球斗满口椒盐儿话。没得办法。


 

我喊手底下嘞小娃儿给周震南带话过去。我说周震南,晚上下课莫跑,给老子待到等一哈儿,开车带里潇洒。小娃儿也是偷跑过来,没得办法讨生活才进帮派。按说他从广东跑过来,语言关首先不得怕蛮,应该比我位置坐起要高。但现在我是二把手,说不定跟我不怕死有啥子关系。重庆伙子天不怕地不怕,我不晓得他怕不怕。


 

娃儿跑起嘿快,带到话估计也是“阿南吗,你知唔知我係边个?我们大佬请你下课之后冇走啊,有野要同你做,得唔得?”不晓得周震南听不听得球懂。


 

球,老子搞快解决自己去接他算老。


 

讲话当然比做事容易。我斗晓得娃儿干啷个多年还是个马仔绝对不得行。还没动枪斗吓嘞脚杆打闪闪,跑起比谁都快,回去不决到他妈老汉儿后悔生愣个崽儿我斗不姓张。


 

嘶,还是有点儿疼蛮。


 

特意给周震南送去我挑嘞好学校,开起车要呜呜呜半天才能到。主要是图个清净。那些个日日怪怪一下课斗跟窑子样嘞不配给周震南上。虽然说他周围嘞小娃儿不说重庆话,连白话也不讲,整天叽里咕噜讲啥子ABC我听不懂,听起也嘿高兴。总不至于一下学小娃儿出校门斗遭批人带坏迈,虽然我也不是啥子好人。


 

我捂到腰上伤口站到周震南面前已经日头偏西,小娃儿嘿乖,站到路灯底下一动不动。哈雷机车停到他边上才一抬头,搞到我有点心疼。


 

周震南鼻子一吸,我吓一跳想遭求了,接小娃儿晚了要哭,他倒没得,憋着红眼圈上来往我腰上一摸,摸出来一手血。


 

门口走来走去管闲事督察开始往这边看了。我没得办法,把小娃儿一扯掼上机车,油门一踩留一屁股烟。


 

“莫哭,带你看海。”


 

周震南屁都不放一个,我后背湿一块儿,温温热热透到背上来,估计还有鼻涕。我没得话讲,只好发狠一咬牙再把油门往下踩。周震南个哈儿,胳膊箍到我嘞腰往死里搂,刚刚好压到对头捅我那一刀,痛的老子想翻白眼。


 

你妈,再开不到海边我怕是没得命看海切。都不得挨到明天,今天夜里全香港都晓得二把手张颜齐遭人阴死球老。


 

周震南又搂紧点。日哎。


 

到红港海水边边我快痛到闭过气去,好容易把小娃儿掰开栽到一边他又开始把个球鼻子吸吸吸,我真是没得个球办法。


 

伤口都遭批娃儿压麻了。感谢感谢,不疼老。


 

海浪舔上港口,没得啥子声音。周震南肩膀一抖一抖,偶尔吸一下鼻子瞪我,又拿手背去蹭眼皮,脸上糊成个花猫,眼泪鼻涕,还有我的血。


 

海风咸咸腥腥,吹的我叹口气。


 

拇指头蹭上去还遭想半天。舞刀耍枪起来一层一层茧,怕弄痛娃儿细皮嫩肉。又一滴眼泪砸出来,没得办法牙一咬赶紧凑上去擦。咋子,周震南眼睛里头水费不要钱迈。


 

遭推开嘿正常。不推不是重庆娃儿。不推不是周震南嘛。


 

他把脸晃起一甩,给我手打开,又伸手要推,整个人往我身上扑到一半嘎吱刹个车。我由到他推,死皮赖脸把手伸过去。这次换成指头里头那点嫩肉,免得擦痛脸皮。


 

海水里头泡了几颗星星儿,周震南眼睛里头亮几个点,星星儿也泡到里头。


 

他站到我面前,隔不到十厘米。

风又开始吹。


 

“没得事哎,莫哭好迈,遭你娃儿哭的头好球痛噢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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